在2016年的回忆录中,参议员JD Vance对他的姐姐充满了敬畏,尽管她的成长充满了创伤,但她打破了定义他们童年的遗弃和功能障碍的循环。
“林赛的婚姻有一种英雄气概——在她经历了一切之后,她最终和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在一起,并且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现在是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的万斯在《乡民挽歌》(Hillbilly Elegy)中写道。
用万斯的话来说,他的妹妹“建立了一种几乎与她离开后的生活相反的生活——她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她会有一段成功的婚姻(而且只有一段)。”他写道,她的丈夫“从未虐待过她”,并补充说,这是“我对妹妹的唯一期望”。
这段话现在有了新的含义。接近万斯的人士表示,他与抚养他长大的女性之间的关系是理解他在棘手的文化问题上的世界观的关键。在担任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竞选伙伴的第一个月里,他就因这些问题而出名。他把年轻时的暴力事件和其他痛苦教训内化,把他从来不知道的更传统的家庭关系理想化,形成了关于婚姻、孩子和家庭的激烈观点,这些观点成为民主党人反对他成为全国候选人的基础。
万斯的父亲是一位与毒瘾作斗争的单身母亲,根据他的书,有一次,他把车停在路边,“把他揍得屁滚尿尿的”。最近,他在政界嘲讽“没有孩子的猫女士”的言论再次浮出了公众的面。万斯认为,父母在婚姻中遭受虐待,离婚可能会给孩子带来额外的伤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他祖父母那可燃但坚不可摧的婚姻的影响。
“每个人都有问题。每个人的家庭都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万斯的姨妈洛丽·梅伯斯(Lori Meibers)在接受NBC新闻采访时说。她是在万斯的母亲无法照顾他时收留他的女性之一。“他看到了一个挣扎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妹妹有过五个丈夫,更不用说那些在她生活中进进出出的男人,在她振作起来之前,她没有嫁给他们,”梅伯斯补充说,万斯称她为薇阿姨。“他看到了生活和生活的另一面。”
万斯最近在竞选专机上接受采访时承认,他的成长经历塑造了他尖锐的观点。他还为自己更具挑衅性的言论进行了辩护,称这些言论是一场关于能够帮助年轻家庭的公共政策的辩论的起点,而不是像民主党人所说的那样,是“对女性的全面批评”。
“在很多方面,我都是由坚强的女性抚养长大的,从我的祖母到我的母亲,从我的姑姑到我的妹妹,每个人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万斯说,他的妻子乌莎(Usha)坐在他身边。“当然,我从一个单身母亲的角度看到了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很多斗争,因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是由单身母亲或祖母抚养长大的。”
万斯的社会保守观点在俄亥俄州是众所周知的,两年前他以强烈的反堕胎立场赢得了参议院席位。虽然他过去曾表示支持全国范围内的堕胎限制,但他最近却听从了特朗普的意见,特朗普说他想把这个问题留给各州。2022年的参议院竞选中,万斯在拥挤的初选中努力吸引特朗普和共和党选民的注意力,他的对手用许多旧言论来形容他“古怪”。民主党人仍在流传2021年4月的一篇社交媒体帖子,在这篇帖子中,有三个孩子的万斯称全民日托计划是“针对普通人的阶级战争”。
万斯在2021年的一次演讲中质疑“没有孩子的猫女士”的价值,这是他针对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和其他民主党领导人的评论,他还建议有孩子的人应该拥有更多的投票权。(他后来表示,这番话只是一个“思想实验”,而不是一项政策建议。)
同年,万斯以他祖父母“令人难以置信的混乱婚姻”为例,告诫年轻一代的男性逃避父亲的责任。在《乡巴佬挽歌》(Hillbilly Elegy)中,他写了他的祖母如何在祖父喝了一晚酒回到家后,把他浸在汽油里,并短暂地把他点着。
万斯在加州纽波特比奇的太平洋基督教高中(Pacifica Christian High School)的一个论坛上说:“我认为这是性革命给美国民众带来的一个大骗局。”他抨击了这样一种观点,即婚姻中“可能有暴力,但肯定不幸福”的夫妻可以通过离婚来解决问题。
万斯补充说:“虽然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但这对父母来说可能行得通,但对那些婚姻中的孩子来说确实行不通。”
在福克斯新闻(Fox News)的《福克斯与朋友们》(Fox & Friends)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乌沙·万斯(Usha Vance)被问及她丈夫对家庭作用的强调。
她说:“这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家人的每一步关照,他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我认为这来自于看到我的家人,知道我在家庭生活中提供的稳定和平静来自于,你知道,我所有的支持——只是相信事情会好起来的,因为有人在我身后。”
民主党人继续攻击万斯的立场和过去的言论。
俄亥俄州民主党主席伊丽莎白·沃尔特斯(Elizabeth Walters)目睹了万斯在政治上的迅速崛起,她说:“如果他在自己的童年经历过这些情况,我很遗憾他经历了这些。”“在竞选中,我们把JD万斯当作一个成年人,而不是一个孩子来对待,JD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们他是一个成年人,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他呢?他的观点极端,脱离现实,对女性来说很危险。”
哈里斯的总统竞选发言人萨拉菲娜·奇蒂卡(Sarafina Chitika)指责万斯推行反女性的议程,“控制她们最私人的医疗保健决定,剥夺她们的基本自由”。奇蒂卡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补充说,“美国各地的女性都知道,投票给哈里斯-沃尔兹就是投票给自由。”
一些右翼人士也提出了担忧。在上个月的福克斯新闻节目中,南卡罗来纳州共和党前众议员特雷·高迪(Trey Gowdy)表示,他告诉万斯,他听到一些保守女性对“猫女士”的言论感到“失望”,然后他要求解释。
万斯的姨妈梅伯斯指责媒体对他的性格描绘得不完整。“我觉得,在某些方面,他几乎被妖魔化了,”梅伯斯说。“但我明白。这是政治游戏的一部分。但我确实认为JD,他的根基是坚定的。”
“老实说,”她补充说。“我们的家族史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当他最初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想家里的很多人都在想,‘哦,也许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晒出来不是个好主意。’但就像任何事情一样,当一盏灯照在某件事上时,我认为它会有所帮助。”
除了万斯本人,《乡巴佬挽歌》的中心人物是他的祖母邦妮·布兰顿·万斯,也就是大家熟知的Mamaw。在书中,她被描绘成一个亵渎神明但充满爱心的女家长,她自称“疯狂的b----”,带领着一个经常陷入危机的家庭,该片由获得奥斯卡奖提名的格伦·克洛斯改编而成。
在书中,万斯回忆起阿嬷恳求他给母亲提供一份干净的尿样,这样她就不会在药检中失败,失去护士执照。他还写到了阿嬷在婴儿期失去的孩子,以及在生下儿子和两个女儿之间经历的八次流产:“阿嬷一生都背负着失去九个孩子的情感创伤。”
梅伯斯还围绕阿嬷构建了侄子的故事。
“你知道,她不是一个传统的祖母。她带着一支枪;她抽烟;她穿着宽大、宽松、舒适的衣服,”梅伯斯说。“她是非传统的,我可以诚实地说,作为一个孩子,我有时会为此感到尴尬。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意识到她只是在展示她的力量。她很坚定,我们都知道她有多爱我们。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这是我们家庭的基础——她教给我们的爱。”
梅伯斯回忆起万斯年轻时夏天去肯塔基州的公路旅行。在75号州际公路上向南行驶时,一名摩托车手停在了他们家的汽车旁边,暴露了自己。
“我妈妈很随意地说,‘谁把我的钱包递给我。“于是其中一个孩子递给她一个巨大的钱包,她把手伸进去,拿出一把点45口径的手枪,在窗户上轻敲。”“那家伙看到了,就飞快地跑掉了。这就是JD一生接触到的东西:一个不从任何人那里索取任何东西的疯狂女人。”
Vance和他的母亲Beverly Aikins的关系更加恶劣——从他为了避免母亲被起诉而谎报车内的虐待事件,到他帮助母亲通过药检。(她已经戒酒近10年了,万斯在上个月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演讲时说。)在他的书中,他形容艾金斯“与其说是父母,不如说是室友”,并写道,她带来的“父亲形象的旋转门”是他童年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万斯还回忆起他的母亲如何培养他对足球和阅读的热爱,并确保他和他的妹妹被介绍给“各行各业”的人。
“她的朋友斯科特是一个善良的老同性恋,后来她告诉我,他意外去世了,”万斯写道。“她让我看了一部关于瑞安·怀特(Ryan White)的电影,这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他通过输血感染了艾滋病毒,不得不为重返学校而展开法律斗争。每次我抱怨学校的时候,妈妈都会让我想起瑞安·怀特,说能受教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万斯出生时名叫詹姆斯·唐纳德·鲍曼(James Donald Bowman),以他父亲的名字命名。他在回忆录中写道,“大约在我开始走路的时候”,父亲离开了万斯的母亲。他的母亲后来给他改名为詹姆斯·大卫·哈默尔,用了一个叔叔的名字和养父的姓氏。他和乌莎结婚时,两人都姓万斯。
他姑姑和妹妹的婚姻成为他自己的榜样。梅伯斯将万斯2019年改信天主教归功于她的丈夫丹,他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
梅伯斯说:“现在他有了乌莎,他有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家庭。”“我想现在他看到了生活和幸福婚姻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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