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上了加密公司然后有人来找他

　　

　　

　　2022年1月底抵达伦敦时，凯尔·罗奇(Kyle Roche)正春风得意。年仅34岁的他已经成为新兴的加密货币诉讼领域最大的参与者之一。他拥有一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律师事务所，对十几家加密公司提起诉讼，并对声称发明比特币的人做出了巨额判决。

　　现在，一个新的机会在招手。两名商人让罗奇从迈阿密飞来，讨论投资他正在组建的一家新企业。一辆等候的汽车把他从希思罗机场(Heathrow Airport)带到了梅菲尔(Mayfair)的一幢豪华联排别墅。

　　当晚，罗奇与其中一名男子共进晚餐，这名男子自称是毛里西奥·安德烈斯·维拉维森西奥·德·阿吉拉尔。自称来自阿根廷的比亚维森西奥选择了伦敦最高档的餐厅之一——康诺特酒店(Connaught hotel)的让-乔治(Jean-Georges)餐厅。

　　罗奇说，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感到昏昏沉沉。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是非常肯定地看到维拉维森西奥的商业伙伴、挪威人克里斯汀·阿格-汉森(Christen ager - hansen)潜伏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脑雾很奇怪，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喝了那么多。几天后，当他飞回迈阿密时，罗奇无法摆脱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个月过去了。然后，去年夏天的一天，罗奇的世界爆发了。一家名为Crypto Leaks的网站公布了他与比亚维森西奥和阿格-汉森会面期间秘密录制的二十多段视频。

　　在这些视频中，罗奇和他的律师事务所罗奇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被他们的一个加密客户收买。在一段视频中，罗奇透露，该客户是一家名为Ava Labs的公司，该公司给了他价值数千万美元的数字代币，这让他对该公司及其创始人心存感激，他把后者比作“兄弟”。

　　在其他片段中，罗奇说得好像他唯一关心的是促进艾娃实验室的利益，即使在代表其他客户时也是如此。他吹嘘说，他已经设法分散了监管机构对Ava实验室的关注，并暗示他对其他加密公司的诉讼旨在损害Ava实验室的竞争对手。

　　在让-乔治学院拍摄的视频中，罗奇看起来喝醉了，他挥舞着双手，咒骂着，称陪审员是“白痴”。

　　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后，罗奇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这些视频让他看起来很腐败。为了为自己辩护，他在Medium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称这些文件是“非法获得的”，是“断章取义的”，他否认与艾娃实验室有勾结。

　　太迟了。被罗氏弗里德曼起诉的公司一个接一个地提出动议，要求取消罗氏弗里德曼的诉讼资格。去年10月，第一项动议获得了成功:纽约的一名联邦法官驳回了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对世界上使用最多的“稳定币”运营商Tether提起的诉讼。

　　几天后，罗奇被迫从自己创立的律师事务所辞职。他说，由于自己的职业生涯陷入困境，他报名参加了伦理课程，并开始去看心理医生。

　　罗奇因自己的口齿不清和与客户关系过于亲密而感到沮丧。但他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国际机构的受害者。

　　问题是:谁是幕后主使?

　　罗奇在布法罗的一个工人阶级家庭长大。作为四兄弟姐妹中的老大，他和一对智力残疾的双胞胎兄弟共用一间卧室。看着他们在简单的任务上挣扎，而自己却轻松地完成学业，罗奇感到既内疚，又下定决心要成功，这样有一天他就能养活他们。

　　在进入普渡大学(Purdue University)并做了几年管理顾问后，他进入了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普利兹克法学院(Pritzker School of Law)。2013年秋天，在他的第一学期，他发现了加密货币漏洞。罗奇的同学乔·德利奇(Joe Delich)后来在罗奇的律师事务所与他共事，他记得罗奇经常在课堂上用笔记本电脑查看比特币的价格。罗奇在价格大幅下跌之前套现，获利约10万美元。他用这笔钱付了学费。

　　在读三年级时，罗奇与一位教授合作撰写了一篇论文，讨论比特币作为第一种不受政府干预的货币的优点。《华尔街日报》为此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

　　“那是我第一次想到，‘哦，哇，也许我可以用这个做点什么，’”他说。

　　那时，罗奇是博伊斯·席勒·弗莱克斯纳律师事务所(Boies Schiller Flexner)的一名第一年助理，在那里他逐渐赢得了“懂加密的孩子”的名声。在《华尔街日报》那篇文章发表几天后，迈阿密的一位同事找到他，说了一个与比特币有关的案件，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机会。

　　在这起案件中，一位名叫艾拉·克莱曼(Ira Kleiman)的男子与澳大利亚计算机科学家克雷格·赖特(Craig Wright)展开了诉讼，后者声称自己是比特币神秘的创造者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克莱曼想起诉赖特骗取他的兄弟戴维(David)的数十亿美元比特币，后者是一名截瘫的计算机取证专家，在45多岁时去世。据推测，他们在比特币早期共同开采了这些比特币。

　　事实并不明朗:有证据表明，赖特博士和大卫·克莱曼确实是朋友，而大卫·克莱曼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加密硬盘，里面可能包含比特币钱包的密码，也可能不包含。但很多人认为赖特博士是个骗子，对他挖出早期比特币区块的说法提出了质疑，更不用说骗取别人的钱了。

　　对罗奇来说，这是这个案子吸引他的地方之一。如果他能让赖特博士在调查过程中交出他的文件，他或许就能解开比特币长久以来的一大谜团:中本聪的真实身份。罗奇和他年轻的迈阿密同事维尔维尔弗里德曼(Velvel Freedman)很快就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个案子上。

　　2019年，随着克莱曼案慢慢进入审判阶段，罗奇遇到了一位新客户，他与一家加密货币公司陷入了纠纷。几天后，他代表客户谈成了一笔利润丰厚的和解协议。为了表示感谢，这位客户同意向罗奇和弗里德曼投资750万美元，这样他们就可以创办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起初，罗奇在布鲁克林的一个联合办公空间开店，但当疫情爆发时，他和弗里德曼一起搬到了迈阿密。

　　他们的公司罗氏弗里德曼很快引起了轰动。随着比特币越来越受欢迎，许多加密初创企业纷纷推出价值飙升、随后暴跌的新数字货币，罗奇对此持越来越怀疑的态度。这让他想起了哄抬股价的骗局，在这种骗局中，一群人公开抬高股票价格，然后一次性卖出，套取利润。

　　监管机构似乎没有对此采取任何措施，所以罗奇决定采取行动。2020年4月3日，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提起诉讼，要求对七家数字货币发行人提起集体诉讼，指控他们用虚假陈述出售相当于未注册证券的证券，然后将其抛售，让散户投资者承担后果。

　　它还起诉了四家加密货币交易所，理由是它们纵容了代币发行人的行为，这为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本月起诉币安(Binance)和Coinbase时使用的一些法律论据埋下了伏笔。(币安和Coinbase发誓要在法庭上与证交会抗争。)

　　这些诉讼只是一个开端:16个月后，罗奇提起了他迄今为止最大的证券欺诈案。据称，英国企业家多米尼克·威廉姆斯(Dominic Williams)和他控制的实体通过大力推广一种数字货币，然后抛售，骗取了投资者数十亿美元的资金，这种货币与一项宏大的计算革命计划有关。

　　威廉姆斯曾大胆地宣称，他的互联网计算机区块链——一个由名为ICP的数字代币驱动的分散的计算机网络——将取代亚马逊和微软提供的大型云服务，成为人类的主要计算平台。但在最初的飙升使其短暂成为最有价值的加密货币之一之后，ICP暴跌了92%——罗奇的诉讼将这种暴跌归咎于威廉姆斯和其他内部人士的“大规模”抛售。(威廉姆斯否认了这些指控。)

　　如果说加密货币是金融业的狂野西部，那么罗奇已经宣布自己是新的警长。但他很快就会明白，警长会树敌。

　　大约在罗奇处理他的第一起“泵和dump”诉讼时，他结识了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计算机科学教授埃明·贡·西尔(Emin Gun Sirer)，后者当时正在罗奇最初工作的布鲁克林联合办公空间里孵化自己的加密货币项目。罗奇同意为西尔博士的公司Ava Labs做法律工作，作为交换，他获得了一部分股权，以及该公司计划发行的一小部分加密货币代币。

　　这样的安排在科技行业并不罕见。罗奇的前老板大卫?博伊斯(David Boies)与血液检测公司Theranos达成了类似的协议。Theranos的创始人伊丽莎白?霍姆斯(Elizabeth Holmes)后来被判犯有欺诈罪。涉及Theranos和另一位客户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的丑闻严重损害了博伊斯的声誉，但对罗奇来说，他仍然是一个榜样。

　　他说，当罗氏在2019年9月与西尔博士达成协议时，并不能保证西尔博士的项目会成功。当时，授予他的代币每个价值不到3美分。

　　一年后，Sirer博士的区块链Avalanche上线了。随着加密货币热的蔓延，该公司的AVAX代币飙升至100美元以上，让罗奇成为了百万富翁。

　　罗奇与艾娃实验室的赔偿协议本应是保密的，但任何想要收集他情报的人很快就能知道。2021年2月，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解雇了合伙人之一Jason Cyrulnik。他发起了一场诉讼，披露了每个合伙人在AVAX代币中的份额。

　　那年秋天，克莱曼诉赖特案在迈阿密的美国地方法院开庭审理。罗奇在开场陈述中言辞激烈，多次指责赖特博士。

　　最后，审判并没有解决赖特博士是否真的发明了比特币，但陪审团命令他向艾拉·克莱曼从他死去的兄弟那里继承的一家公司支付1亿美元的赔偿金。(法官后来追加了4300万美元的利息。)罗奇和弗里德曼在迈阿密的一家餐厅喝着鸡尾酒举杯祝酒。他们的律师事务所有望赚到1000多万美元。

　　随着克莱曼案的审判结束，罗奇转向了他和西尔一直在讨论的一个项目:Ryval，这家公司将帮助人们在Avalanche上筹集资金，以支付诉讼费用。罗奇将其视为诉讼的众筹平台(GoFundMe)，并认为它可以在个人和大公司之间创造公平的法律竞争环境。

　　但当他在策划他的新事业时，有人在策划他的垮台。

　　《纽约时报》看到的邮件副本显示，2021年12月，罗奇收到了一封他信任的人发来的电子邮件，介绍他认识了比亚维森西奥。维拉维森西奥自称是阿格-汉森的合伙人。阿格-汉森是一位风险投资家，对罗奇的新项目很感兴趣。罗奇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他对这种方式表示欢迎:他正在为Ryval筹集资金，Ryval已经受到了加密媒体的一些关注。

　　在给Zoom打了一个介绍性电话后，罗奇同意下个月飞往伦敦，费用由两人承担。

　　他们在阿格-汉森的联排别墅办公室见面，事情很快发生了奇怪的转变:据罗奇说，阿格-汉森把食指按在罗奇的额头上——“我不认为这是持枪的动作，但我认为他是在试图恐吓我”——并说，如果他要和罗奇一起投资，他需要知道罗奇的一切能力。

　　事后看来，罗奇真希望自己当时站起来离开。相反，他认为这是一个更努力推销自己的暗示。据罗奇说，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阿格-汉森一直在怂恿他吹嘘自己与艾娃实验室的关系，而坐在他对面的比亚维森西奥则在暗中拍摄他。

　　凭借从被解雇的罗氏弗里德曼合伙人提起的诉讼中收集到的信息，阿格-汉森说服罗氏说，他获得了Avalanche公司AVAX代币供应量的1%。在当时，这相当于1亿多美元。(罗奇说，他夸大了1%的数字，AVAX代币已经贬值了80%。)

　　阿格-汉森随后请罗奇举例说明，他是如何让自己对艾娃实验室的高管有用的。

　　“他们还没有被起诉，这是有原因的，”长着娃娃脸的罗奇说。根据会议的视频片段，他在衬衫和毛衣外面穿了一件西装外套。

　　“太棒了，”阿格-汉森回答。“好答案。”

　　罗奇后来进行了详细阐述。他说，“我负责确保sec和cftc有其他可以对付的机构。”cftc指的是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他补充说，“诉讼可以成为”攻击竞争的“工具”。“这是一个很棒的工具。”

　　罗奇说，那天晚上，当他来到Jean-Georges餐厅时，发现维拉维森西奥坐在一张桌子旁，一杯饮料在等着他。罗奇回忆说，大约15分钟后，阿格-汉森才到，和一位高个子金发男子坐在邻桌。罗奇说，当晚剩下的时间都是一片模糊。他现在相信饮料中掺有毒品，尽管他没有证据。

　　在餐厅的一段视频片段中，罗奇陶醉于自己用诉讼碾压公司的权力。在另一封邮件中，维拉维森西奥问他，Ava Labs是否起诉过任何竞争对手。罗奇回答说，“不，他们让我代表全班这么做。”这表明他是在Ava实验室的要求下对其他加密公司提起集体诉讼的。

　　在让-乔治餐厅吃完晚饭后，罗奇再也没见过维拉维森西奥，不过他在纽约与阿格-汉森见了最后一面。

　　8月26日，罗奇在加州参加一场婚礼时，他的一名客户在Twitter上看到了Crypto Leaks的视频，并给他发了一个链接。

　　他猝不及防地想弄明白这些声音是在何时何地被记录下来的。一旦他把这些拼凑起来，他就给弗里德曼打了电话，并联系客户来控制损失。

　　罗奇最担心的是他的言论，暗示他提起诉讼是为了伤害Ava实验室的竞争对手，分散监管机构的注意力。他现在说，这是毫无根据的咆哮，他把责任归咎于自己内心那个试图给潜在投资者留下深刻印象的蓝领孩子。他说，在见到艾娃实验室创始人西尔博士的一个月前，他就开始着手准备第一批诉讼。

　　西尔博士否认他或艾娃实验室与这些诉讼有任何关系，他说他强烈反对其中一些诉讼。在Crypto Leaks发布视频的六周前，Ava Labs的总法律顾问写了一篇文章，批评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的一项诉讼“下流”。

　　为了让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独身，罗奇回避了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对加密公司提起的诉讼，将自己在Ava Labs的股份卖回给了该公司，并不再代表该公司。(罗奇拒绝透露他是否从这笔交易中获利。)

　　当他意识到这还不够时，他辞去了公司的职务，公司更名为弗里德曼·诺曼·弗里德兰。

　　视频曝光一周后，罗奇又受到了一次冲击:后来提交给法庭的一份宣誓书显示，他的一位同事的朋友报告说，他在一次加密活动中听到了罗奇有生命危险的传言。受到惊吓的罗奇和他的未婚妻躲进了布鲁克林的一间短租公寓。

　　罗奇觉得他的世界正在瓦解。他说，他压力太大，以至于停止进食，体重减轻了10磅。几个星期后，他和他的未婚妻回到迈阿密，但仍然担心他们的安全，他们搬到了一个以亲戚的名义租来的公寓。

　　当罗奇的职业生涯崩溃时，阿格-汉森呼吁取消罗奇的律师资格，并在推特上发布了他编写的一份关于罗奇的报告，该报告在很大程度上重复了Crypto Leaks的指控。他还给罗氏弗里德曼的前合伙人赛鲁尔尼克发了邮件，提出帮助他证明自己对罗氏及其前公司的指控。

　　对罗奇来说，这句话的含义很清楚:阿格-汉森陷害了他。

　　阿格-汉森在接受采访时否认了这一点。“这根本不是我的行动，”他说。“它是由别人经营的。”他说，他确实对投资瑞瓦尔很感兴趣，维拉维森西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的办公室里拍摄了这些视频，而且那天晚上他不在让-乔治学院。阿格-汉森说，他认为自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他不愿透露此人的身份。

　　维拉维森西奥先生似乎已经不见了。记者试图通过他给罗奇的电话号码和电子邮件地址联系到他，但没有成功。

　　阿格-汉森说，他不知道比亚维森西奥的下落。他说，他是在罗奇先生来伦敦前几周才认识这个人的，并承认比亚维森西奥可能不是他的真名。“当然，这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他说。

　　但阿格-汉森除了经营自己的风险投资公司外，长期以来还有一项副业，即代表那些在英国和斯堪的纳维亚陷入商业纠纷的富有客户挖掘丑闻。

　　他曾多次秘密录下他的目标。例如，在2014年的一次采访中，他讲述了自己如何用一个隐藏的麦克风诱捕一名瑞典金融家的对手，并吹嘘自己雇佣了中情局(cia)、军情六处(MI6)和摩萨德(Mossad)的前情报官员。

　　但如果阿格-汉森真的陷害了罗奇，那么是谁雇他这么做的?为什么?

　　很多人有理由庆祝罗奇的倒台。

　　首当其冲的是自称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的赖特博士，以及为赖特博士提供资金的赌博大亨卡尔文·艾尔(Calvin Ayre)。怀特博士迅速寻求利用这些视频，提出了一项不成功的动议，要求取消罗氏弗里德曼在克莱曼案中的资格。视频曝光后，阿格-汉森成为了nChain的首席执行官，这家公司由艾尔出资，赖特博士担任首席科学官。

　　艾尔通过一位女发言人承认，当这些视频出来时，他和赖特博士都“很高兴”。但他们否认与伦敦毒案有任何关系。

　　罗氏相信这些说法，因为他认为自己知道是谁雇佣了阿格-汉森:威廉姆斯，这位英国企业家曾是罗氏弗里德曼最大的敲诈勒索诉讼的目标。

　　罗奇的前律师事务所在法庭文件中记录了一系列线索，这些线索让他得出了这个结论。第一件事是，2022年5月12日，威廉姆斯在Twitter上写道，他是来“对付”批评者的。就在同一天，“cryptolleaks .info”域名被注册。

　　然后，在2022年6月9日，Crypto Leaks网站上线。它自称是“诚实的加密社区”的捍卫者，发布了两份符合威廉姆斯利益的报告。前者支持威廉姆斯此前在Twitter上提出的关于ICP代币崩盘的复杂理论。

　　第二封针对时报发表的一篇关于坠机的文章进行了攻击。威廉姆斯在推特上发布了Crypto Leaks报告的链接，称其“令人瞠目结舌”。威廉姆斯为监督他的区块链而创建的瑞士非营利组织“明晰基金会”(The definityfoundation)此后在纽约起诉《纽约时报》诽谤。《纽约时报》正寻求驳回诉讼。

　　罗奇的视频是Crypto Leaks第三次曝光的关键。文章发表后，威廉姆斯和Dfinity提出动议，要求取消罗氏弗里德曼(Roche Freedman)作为原告律师的资格，称罗氏的言论“无视司法体系的公正性”。

　　在反对该动议的法庭文件中，罗奇的前公司指控威廉姆斯是Crypto Leaks的幕后主使，并称在让-乔治拍摄的视频显示出深度伪造的迹象。它还指责威廉姆斯制造了针对罗奇的死亡威胁传闻。

　　definity和威廉姆斯的发言人皮特·帕多瓦诺(Pete padvano)否认基金会有人发出过死亡威胁。当被问及他是否与Crypto Leaks有关联时，威廉姆斯说，“我们感谢对Crypto Leaks的报道，相信他们的文章能说明问题。”

　　去年秋天，罗奇一直保持低调，但最近他开始重新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成为一名独立医生。

　　今年4月，他代表六名前坎托·菲茨杰拉德合伙人赢得了1250万美元的判决，这些合伙人起诉这家华尔街公司扣留了他们的部分薪酬。康托尔对这一判决提出了上诉，这为罗氏对康托尔提起单独的集体诉讼开辟了道路。罗奇还在与Coinbase的纠纷中代表数十名投资者。

　　但罗奇被录下的言论继续困扰着他和他的前公司。上个月，负责此案的法官批准了威廉姆斯的动议，取消了弗里德曼·诺曼·弗里德兰作为原告律师的资格。

　　法官引用了弗里德曼与罗奇的持续友谊，以及他们共同控制着一个拥有超过100万AVAX代币的加密货币钱包的事实。他还表示担心，这家律师事务所被对威廉姆斯的“极度敌意”所吞噬，这可能会导致它拒绝公平的和解提议。

　　除非首席原告能在8月前找到新的律师，否则这场诉讼基本上已经宣告失败。在罗奇看来，针对他的阴谋达到了完美。

　　John Carreyrou是Business desk的调查记者。他是畅销书《Bad Blood: secret and Lies in a Silicon Valley Startup》的作者，这本书讲述了Elizabeth Holmes和Theranos的故事。@JohnCarreyrou

　　这篇文章的另一个版本出现在纽约版第一页的BU部分，标题是:谁想要得到这个男人?订购转载|今日报|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