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型民意调查公司支持巨大的阴谋论

　　

　　

　　卡莉·莱克(Kari Lake)以数千票之差输掉了亚利桑那州2022年的州长竞选，她谎称自己被抢劫了，并试图在法庭上推翻选举结果，最终，她在3月份被宣布为竞选获胜者。

　　但亚利桑那州的数百万选民却不这么认为。相反，著名民调机构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宣布，实际上，大多数调查对象声称，他们把票投给了莱克，而不是州长凯蒂·霍布斯(Katie Hobbs，民主党)。不仅如此，拉斯穆森报告称，莱克的支持率以8个百分点的优势大幅上升。

　　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的这一消息是根据选举后四个月进行的一项前所未有的1001人民意调查得出的，这是民意调查机构迄今为止最大胆的说法，它预示着选举中神奇的92%的投票率，而不是官方的62.56%。

　　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的首席民调专家马克·米切尔(Mark Mitchell)并没有简单地报告说，亚利桑那州人对选民欺诈持谨慎态度，这是该调查的另一个发现。他倾向于相信雷克被剥夺了胜利的阴谋论。

　　米切尔在接受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的节目采访时表示:“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表明亚利桑那州选民意识到存在违规行为和作弊行为。”他后来补充说:“我们发现，选民告诉我们，就在四个月前，他们以8个百分点的优势选举卡里·莱克(Kari Lake)为亚利桑那州州长。”

　　雷克显得欣喜若狂。“新的拉斯穆森民意调查显示红色浪潮确实发生了，”她在一条推文中写道，声称共和党候选人安倍·哈马德和马克·芬奇姆也被错误地宣布为失败者。“莱克、哈马德和芬奇姆在民意调查中获胜，50%的亚利桑那州人表示，2022年的选举问题是故意伤害共和党人的。”

　　政治分析人士告诉《赫芬顿邮报》，在选举结束四个月后进行民意调查，并利用亚利桑那州一小部分选民的不完美快照作为质疑实际选举结果的基础，这种做法“完全是倒退的”、“越界的”、“非常不恰当的”。

　　这是《拉斯穆森报告》离奇转变的高潮。在对选举和政治问题进行了20年相当一致的右倾民意调查后，该公司不再像一个普通的民意调查机构那样行事。《拉斯穆森报告》不是简单地询问美国人对阴谋论和边缘观点的信仰，而是放大了这些信仰，使它们成为政治上家喻户晓的名字——这让渴望新材料的右翼政客和有影响力的人高兴。

　　例如，拉斯穆森报告引用了自己对自认为认识被COVID-19疫苗杀死的人的美国人的民意调查结果，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幅漫画，展示了一个墓地，每个墓碑上都写着“巧合”这个词。该公司在推特上写道:“ICYMI:我们已经从‘安全有效’走了很长一段路。”

　　几个月前，《呆伯特》的创作者斯科特·亚当斯引用了拉斯穆森报告的一项民意调查——询问受访者对“做白人没什么”的看法，这已经成为极右翼喷子的口头语——作为种族主义崩溃的一部分，他敦促白人“离黑人远点”，拉斯穆森报告仍在转发亚当斯的推特，因为他试图获得新的粉丝。

　　即使没有相应的民意调查数据，拉斯穆森报告的推特页面也经常向其44.7万名粉丝放大边缘阴谋论。本月早些时候，拉斯穆森报告发布了一项简单的民意调查，询问选民是否担心2024年大选中的“作弊”，“在假地址为假选民打印和邮寄真实的选举选票，这些选票被检索，投票，邮寄和计数，这可能是有组织盗窃2024年总统选举的关键。”

　　如今，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最喜欢的民意调查机构——正面临着来自民意调查机构和政治科学家这个狭隘群体的罕见抵制。

　　“我不认为他们是一个合法的民意调查机构，”埃默里大学政治学名誉教授艾伦·阿布拉莫维茨告诉《赫芬顿邮报》。“他们有保守的受众，他们正在努力销售订阅。”

　　上个月底，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ABC News)的数据分析编辑总监——以及它的子公司、广受欢迎的以数据为导向的新闻网站FiveThirtyEight——威胁要“正式禁止”拉斯穆森报道的选举报道，包括将其从选举预测模型中删除，除非它回答有关方法的问题，以及它与包括班农的《作战室》(War Room)在内的几家右翼媒体的关系。

　　ABC新闻并不孤单:CNN的分析人士过去曾指出，CNN不报道拉斯穆森报告的民意调查结果，因为它们不符合该网络的编辑标准。在谈到这些标准时，该网络的一位发言人告诉《赫芬顿邮报》，“我们可以证实，这仍然反映了我们目前的报道标准。”

　　面对日益高涨的反弹，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进行了猛烈抨击，公布了来自美国广播公司(ABC)的电子邮件，并发起了民粹主义呼吁。

　　“主流媒体和传统媒体忽视、诽谤和攻击我们对‘被禁止’的话题进行民意调查，”该公司上周在twitter上写道，之后又发布了一长串关于各种右翼不满话题的民意调查。“如果他们不喜欢结果，那么他们应该通过测试同样的问题来纠正我们。然而我们是孤立的。”

　　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于2003年由斯科特·拉斯穆森(Scott Rasmussen)创立，多年前他与父亲比尔·拉斯穆森(Bill Rasmussen)共同创立了ESPN。长期以来，拉斯穆森报告一直是可靠的美国公众保守派倾向的民意调查机构，通常在共和党占据优势的年份(比如2016年)表现较好，在民主党表现较好的年份(比如2018年)表现较差。(斯科特·拉斯穆森(Scott Rasmussen)于2013年离开了该公司。)

　　拉斯穆森报告之所以与众不同，有几个关键因素:首先，拉斯穆森报告使用自动数字语音在电话中进行民意调查，而不是现场接线员，批评人士指出，这排除了只使用手机的人(多亏了联邦法律禁止对手机进行自动电话)。因为Rasmussen Reports不使用人工操作员，所以它可以完成很多轮询。这意味着它可以测试很多问题，将大量新材料输入到像FiveThirtyEight这样的聚合器中——FiveThirtyEight是该网站分析的第二多产的民意调查机构——同时也为订阅者提供红肉问题民意调查。自盖洛普于2018年停止对总统支持率的每日更新以来，拉斯穆森报告也是唯一一家仍在发布“总统每日跟踪民意调查”的民意调查机构。

　　无论下次选举是什么时候，拉斯穆森报告所产生的大量民意调查除了让该公司的名字出现在头条新闻之外，还能影响民意调查汇总机构。

　　这种程度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沃尔玛，”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选举研究中心主任、政治学教授巴里·伯顿(Barry Burden)说。

　　“他们只是市场上的大玩家，所以他们得到了很多关注，可以自己推动市场，”Burden说。

　　许多民意调查公司都为竞选活动、利益集团和其他机构提供私人服务，但拉斯穆森报告的一些赞助者却令人惊讶:3月卡里湖民意调查的赞助者是“大学共和党联盟”(College Republicans United)，它的价值观之一是“反对移民和多元文化主义”。其他的赞助者包括杰克·波索比克，他是极右翼特工，推广了“披萨门”阴谋论，还有《纽约邮报》的米兰达·迪瓦恩，她形容自己与拉斯穆森报告的关系是“共生的”——“他们有时会给我一些民意调查的预览，这是早期的禁运，所以我可以打破一些东西，”她去年告诉Politico。(根据拉斯穆森报告，“共同发起人可以提出问题和其他事项，但我们将保留所有措辞的最终决定权。”)

　　拉斯穆森报告对其在线投票程序以及他们用来衡量调查受访者数据与美国公众比例的未列出的“因素”也有些保密。本月早些时候，该公司称其民意调查是“专有的”，并转发了一篇帖子，声称ABC新闻关于这个话题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独立研究顾问、公共宗教研究所(Public Religion research Institute)前研究主任娜塔莉·杰克逊(Natalie Jackson)说，“他们的方法中有某种东西，我们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一直倾向于共和党。”(她之前还曾担任《赫芬顿邮报》(HuffPost)的高级民意调查编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问题。”

　　另一个问题是:引导性问题，即根据美国民意研究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Public Opinion Research)的说法，在民意调查问题中，“一个开头的短语通过暗示被调查者可能很难不同意的权威的立场或立场来引导被调查者”。AAPOR不鼓励使用这样的问题，并敦促民意调查者避免使用“迫使受访者以某种方式回答或只呈现问题的一面的语言”，但拉斯穆森报告的几项民意调查中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2021年，乔治亚州共和党众议员马乔里·泰勒·格林(Marjorie Taylor Greene)在推特上表示，高达40%的民主党人认为乔·拜登总统应该被弹劾。之后，《华盛顿邮报》的菲利普·巴普(Philip Bump)指出了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中实际民调问题的措辞:“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一说法?“我认为乔·拜登应该被弹劾，因为他抛弃了成千上万与我们并肩作战的阿富汗人，他将抛弃一些美国公民，因为他在8月31日的最后期限前向塔利班投降。”

　　在推特上，和格林一样，拉斯穆森报告简单地声称40%的民主党人认为“拜登应该被弹劾”。

　　其他民调提供了不同的弹劾逻辑:“国会中的一些共和党人支持弹劾乔·拜登总统的条款，理由包括他的移民政策和他在阿富汗的失败，以及其他原因。你支持还是反对弹劾拜登总统?”拉斯穆森报告去年8月问道。该公司的标题很简单，“弹劾拜登?大多数共和党和独立选民都说‘是’。”

　　其他民调则呈现错误的二分法，比如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今年4月问可能的选民:“俄罗斯特工干预2016年总统大选，还是美国情报官员干预2020年总统大选，哪个对美国的民主更有害?”

　　今年3月，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以另一项重大声明作为Lake民意调查的标题:“大多数亚利桑那州选民认为选举‘违规’影响了结果。”

　　民意调查的“交叉表”显示，向选民提出的问题明显带有党派色彩:“2022年亚利桑那州共和党密集地区的选举违规行为有意压制共和党选票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个问题包含了一个隐含的假设，即“违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在选举日影响马里科帕县各个投票站的打印机问题——实际上只发生在“亚利桑那州共和党占多数的地区”。

　　但事实并非如此:“马里科帕县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投票中心都受到了印刷问题的影响，”美联社四个月前援引马里科帕县选举部门发言人的话进行的事实核查显示。

　　共和党民调专家保罗·本茨对美联社表示:“当然，一些共和党选区受到了影响，但也有大量倾向民主党的地区受到了影响，还有一些摇摆地区或竞争非常激烈的地区也受到了影响。”《华盛顿邮报》的另一项分析发现，受打印机问题影响的选区中，注册共和党人的比例与全县注册共和党人的比例“几乎相同”——分别为37%和35%。

　　也许并不令人意外的是，共和党受访者绝大多数同意民意调查的问题，而大多数民主党和无党派选民都不同意这个提示或不确定。

　　

　　拉斯穆森报告并不是唯一一家使用专有方法并提出引导性问题的公司，但它在处理数据方面独树一帜——披上保守派斗士的斗篷，经常出现在保守派媒体上，以推动谈话要点。

　　“否认选举舞弊的人正在迅速减少，”该公司几天前发推文说。“那就好。”

　　根据6月份的一项民意调查，55%的民主党人至少有点担心作弊会影响2024年的竞选，而不是简单地报道，拉斯穆森报告更进一步，在推特上写道，大多数人“可能是因为他们意识到对一个重要话题的协同压制”。

　　同样的逻辑飞跃也适用于该公司的COVID-19疫苗民意调查。今年3月，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在推特上写道:“我们的民意调查显示，@CDCgov在声称疫苗的副作用和死亡‘罕见’时是在撒谎”，但它的证据是荒谬的:它引用的一项民意调查只是问人们是否担心“COVID-19疫苗的潜在有害副作用”，另一项民意调查问受访者他们是否认识任何“你认为可能因COVID-19疫苗的副作用而死亡的人”?

　　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对后一项民意调查的报道引用了阴谋论电影《突然死亡》(death sudden)，正如《赫芬顿邮报》(HuffPost)报道的那样，这部电影充斥着与疫苗有关的死亡和伤害的例子，而这些例子实际上完全无关，其中有几起发生在COVID-19出现之前的几年。拉斯穆森报告承认，这部电影被批评为宣扬“被揭穿的”科学，但又补充说，它已经“被大约1500万人看过”，这似乎是有意义的。

　　伯顿说:“他们让自己被利用，或者故意利用他们的产品，为美国政治中危险的、边缘的想法提供支持，这些想法是没有事实根据的，是关于含沙射影或谣言的，而民意调查本身有时也在衡量含沙射影和谣言。”“因此，它带来了一种恶性循环，让古怪的想法活得更长。”

　　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推动了近年来拉斯穆森报告的极右倾向。在私募股权公司Noson Lawen Partners对该公司进行“重大增长资本投资”几年后，斯科特?拉斯穆森(Scott Rasmussen)离开了该公司。2013年，拉斯穆森离职的新闻发布会上只提到了“在公司商业战略上存在分歧”。(拉斯穆森告诉《赫芬顿邮报》:“自从我离开公司的那天起，我从未评论过我的公司，也永远不会这样做。”)

　　不过，即便如此，对该公司的投诉仍与它的投票做法有关。现为《纽约时报》首席政治分析师的作家内特·科恩在《新共和》杂志上哀叹道:“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后拉斯穆森拉斯穆森报告不会容忍2012年大部分时间里篡改平均民调结果的那种有缺陷的民意调查。”

　　随着2020年的选举周期，该公司的语气似乎发生了变化。2019年底，拉斯穆森报告账户抱怨“谷歌搜索偏见”和亨特·拜登涉嫌与乌克兰有关的腐败。《拉斯穆森报道》在《纽约时报》的推特上写道:“在美国，宣布总统选举获胜者的角色落在了新闻媒体的肩上”，并将其比喻为乔治·奥威尔的《1984》。

　　选举日几天后，拉斯穆森报告转发了一篇描述“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的帖子-大概是民主党人如何窃取选举-错误地指责七个州“电子翻转总数”，四个州“投票转储”。

　　当天晚些时候，当支持特朗普的律师林·伍德建议乔治亚州州长布莱恩·肯普(R)和乔治亚州国务卿一起“入狱”时，拉斯穆森报道转发了这条推文，称其为“一个有趣的转变”。

　　12月下旬，在新闻网络宣布拜登获胜，特朗普在1月6日召集支持者到华盛顿特区后，拉斯穆森报道的Twitter账户发布了一段错误地认为是斯大林的话——“投票的人什么也决定不了。计票的人决定一切”，然后似乎敦促副总统迈克·彭斯无视七个“有争议”州的投票。

　　“如果所有7个竞争州的选票都登记为零，那么特朗普总统将获得232票，乔·拜登将获得222票，”该账户发推文，呼应了特朗普推翻选举结果的呼吁。

　　一个常见问题页面显示，拉斯穆森报告由三个人经营。

　　首席民意调查专家米切尔在很多方面都是该公司的公众形象，经常出现在班农的节目和其他节目中，并且是YouTube视频“拉斯穆森民意调查:COVID与疫苗”的谈话负责人。美国人告诉我们哪个是最大的杀手。”目前尚不清楚米切尔在加入拉斯穆森报告之前有什么民意调查经验——根据领英的一个账户，他在2021年上任之前是沃尔玛电子商务部门的订单运营主管。

　　罗伯特·斯泰西·麦凯恩(Robert Stacy McCain)被列为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的总编辑，但他在网站和社交媒体渠道上几乎没有被提及。但他作为保守派作家的历史很长，主要是通过他的博客“另一个麦凯恩”。麦凯恩曾是《华盛顿时报》的记者和编辑，在博客圈的早期，南方贫困法律中心(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报道称，当他为保守派媒体工作时，他是新联盟组织“南方联盟”(SPLC将其列为仇恨组织)的成员，这引起了人们的密切关注。

　　多年前，麦凯恩的一段话被广泛引用，他写道:“媒体现在把跨种族的形象强加给公众，许多完全理性的人对这些形象的反应是一种完全自然的反感。一个不介意与黑人银行职员做生意的白人，可能会不愿意接受这个职员为他的嫂子。不管麦迪逊大道、好莱坞和华盛顿怎么告诉我们，这都不是种族主义。”

　　在2006年的一次采访中，他承认曾以“BurkeCalhounDabney”的名字在留言板上写过文章，这导致人们猜测他是以Burke C. Dabney的名字为美国文艺复兴(一个白人至上主义网站)写过文章。以这个名字命名的一篇文章认为，试图降低白人女性的出生率实际上是一种“种族自杀”。

　　麦凯恩没有回应《赫芬顿邮报》的置评请求，多年来他一直否认自己是种族主义者。他在2009年写道，他与南方联盟的“相识”始于一份报纸的任务。

　　他写道:“重点是，当我第一次接触南方联盟时，我是在履行我的职业职责，而在我随后的参与中，人们认为他们知道的很多事情——基于南方联盟的报告——并不一定是真的。”“有很多很多人认为人们不知道。”

　　2016年，麦凯恩因被报道违反了推特的“针对性滥用”规定而被暂停使用推特账号，他告诉BuzzFeed新闻，“我个人的声音再也不会在推特上被听到了。哈!我们将会看到。”

　　麦凯恩和米切尔与Noson Lawen Partners的总裁兼联合创始人泰德?卡罗尔(Ted Carroll)一起经营拉斯穆森报告公司(Rasmussen Reports)。

　　在《拉斯穆森报告》网站2018年转载的一篇文章中，卡罗尔表示，尽管该公司的“扩音器越来越大”，但其民意调查者“需要坚持正确调查的基本原则，向公众提出明确、公正的问题。”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公众认为重要的是什么。”

　　五年后，当《赫芬顿邮报》本周早些时候联系卡罗尔，要求就这篇报道进行采访时，卡罗尔拒绝了，理由是我们声称拉斯穆森报告支持并放大了阴谋论，而不是简单地传递公众情绪。

　　卡罗尔写道:“官方赞助的调查发现了美国多个州的重大不当和非法选举行为，这些官方调查结果奠定了我们的民意调查和故事重点的基础——你可以通过阅读我们的推特来了解，”尽管他没有回应后续的问题，但他没有回答具体的问题。“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忽略官方证据，但62%的美国潜在选民告诉我们，他们现在认为2020年的大选受到作弊的影响，大多数选民(包括民主党人)现在认为2024年的大选也会受到作弊的影响。”

　　当时，他似乎代表了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 Twitter页面的声音。

　　“我们不从事教育或辩论行业，”他补充说，“所以请继续发表你愚蠢的党派攻击文章，如果我们认为合适，我们会做出回应。”